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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 读者对象:广大读者
机村是四川嘉绒藏族部落的一个村庄。从20世纪50年代到21世纪初的几十年间,机村的变迁如沧海桑田。新的意识形态与现代化的幽灵交织着浸入机村,加速了机村延续千年的观念与制度体系的崩溃、蜕变和新生。在前两部中展开的巨大的藏族村庄现代化画卷的基础上,阿来在《空山》终结篇中,通过藏族青年阿加泽里脱贫致富的故事,植入了80年代以来的中国社会变迁与村中人思想行为的变化,在小说与现实之间展开了一场艰巨的博弈。
★展现现代化大潮下,深山中存续千年的藏区村庄及其村民的坚守与演□。 ★“茅盾文学奖”获得者,《尘埃落定》作者阿来重磅作品。 ★“机村传说”三部曲终结篇。 ★文本之外另附“名家评论”+“作家创作谈”,深刻揭示作品内涵。 ★何建明总序推荐。
写《空山》是自己对自己的颠覆。在阿来身上,所谓的规律已经消失了,总是琢磨我们无法琢磨的事,他的文学很诡秘,不可捉摸。 ——作家麦家
小说对生活情景的刻画相当有力,它写出一种生存的事实,在存在的极限处去看生命经受的磨砺。 ——文学评论家、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晓明 浩荡的□□新史诗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 何建明
习近平总书记在谈到文艺和时代的联系时说:“‘文□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揭示人类命运和□□前途是文艺工作者的追求。伟大的作品一定是对个体、□□、国家命运□深刻把握的作品。改革开放近40年来,我们党领导人民所进行的奋斗,推动我国社会发生了全方位□革,这在中华□□发展史上是□□□□的,在人类发展史上也是□□□□的。面对这种史诗般的□化,我们有责任写出中华□□新史诗。” 创造中华□□新史诗,这是当代中国人对文艺工作者的期待,也是作家、艺术家在精神与艺术上的内在追求。相对于其他艺术形式与其他文学体裁,长篇小说是□接近于“史诗”的一种文体,长篇小说巨大的体量和包容量为创造新史诗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在中外文学史上,无论是《战争与和平》《悲惨世界》,还是《红楼梦》《三国演义》,这些经典作品都以其对人类生活及其命运丰富性、复杂性、深刻性的揭示与探索,在文明的星空中闪烁着璀璨而永恒的光芒。 “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我国的长篇小说汲取国外文学的经验,又继承了传统中国文化的文脉,在文学领域占据着独特而重要的位置。茅盾、巴金、老舍、萧红等新文学作家描绘现代中国人的经验、情感及其□迁,让我们看到了中国人的生活史与心灵史。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以来,新兴的“人民文学”在解放区得到了实践,并在建国初的“十七年”中进一步发展,赵树理、柳青、丁玲、周立波等作家的长篇小说描绘当代中国人的实践与□革,记录下了时代前进的步伐。新时期以来,伴随着思想解放和文艺思潮的风起云涌,长篇小说的创作更加丰富和多样化,从不同角度展示了我国改革开放的伟大进程。 新世纪以来,长篇小说创作进入了一个成果更加丰硕的时期。其创作数量远超以往,现在每年都有五千部左右的长篇小说问世(这还不包括网络小说),让我们看到了当代作家的创作活力。长篇小说的类型更加丰富,在严肃意义上的长篇小说之外,还有各种类型的通俗小说与网络小说,满足了不同读者的阅读需求。长篇小说的传播范围更广,不仅在国内流传,而且跨出国界,在海外赢得了读者。当然伴随着长篇小说创作数量的增多,也出现了质量良莠不齐、注重娱乐效果等现象,但无论如何,作为当前文学界□为人瞩目的文体,长篇小说无疑负载了更重要的使命。 《长篇小说选刊》是中国作家协会所属的大型文学刊物,在每年发表和出版的大量长篇小说中,披沙拣金,记录和见证了当代中国长篇小说的创作潮流和出版态势。以海纳百川的包容精神,成为中国当代文学的资料库,一部流动的文学史。这些精选的优秀之作,不仅经受了读者与文学的检验,也经历了时间的检验,其中不少作品获得了茅盾文学奖等国内外奖项,已成为时代经典和值得我们反复品读的□□新史诗。 在改革开放40周年即将到来之际, 我们从《长篇小说选刊》的作品中精心选择了100部影响力深远的长篇小说,辑成“□1世纪新经典文库”,以展示中国文学创作成果,向改革开放40周年献礼。 我们期望这一文库可以成为检阅当代长篇小说创作成绩的一种形式,更好地激励当代作家潜心创作,勇攀高峰,努力创造“中华□□新史诗”。
阿来,□□,1959年出生于四川阿坝藏区的马尔康县,毕业于马尔康师范学院。现任四川省作家协会主席。198□年开始诗歌创作,1980年代中后期转向小说创作。其主要作品有诗集《棱磨河》,小说集《旧年的血迹》《月光下的银匠》,长篇小说《尘埃落定》《空山》《格萨尔王》,散文《大地的阶梯》等。《尘埃落定》荣获第五届“茅盾文学奖”。
1 □ 3 4 5 6 7 8 9 10 11 1□ 13 14 15 16 17 18 19 □0 事物笔记/电 话 人物素描/自愿被“拐卖”的卓玛
机村人又听见了一个新鲜的词:博物馆。 放在过去,他们会好奇地问:博物馆,那是个什么东西?但现在,他们不再露出天真而又愚笨的神情提出这样的问题了。这世界新事物层出不穷,没见过真身,问到答案,只能得到似是而非的印象。还不如免开尊口,等到那事物显出全形,不管懂与不懂,也就叫得出它的名字了。事物的懂与不懂,好像就在于能否叫得出名字。何况,现在出现的新鲜玩意,远不是早年间出现的马车啦,拖拉机啦,诸如此类的那么简单了。有时候新词出现还不是指一种东西,而是……而是……某种……“现象”。 当然,博物馆不是现象。 这个新词是驼子的儿子林军从县城带回来的。 那阵子,这个老实人揽到一单好活,两天一次开着小卡车去县城给隧道工程指挥部拉一次菜蔬粮食之类的生活用品,几百上千人的工地,每天都要消耗不少东西。 这个老实人,早上出去,一个多小时到县城,帮着指挥部后勤主任采购,又载着货上山,每个工程队卸下一点,到卡车空了,就开车回家。他也不去热闹地方,比如村子里这个酒吧。这是冬天将尽的时候,人们正闲得发慌,□人们大都聚到酒吧来,要一瓶两瓶酒,在露天的台子上捅几杆台球。这时,每天太阳升起的路线都会比前一天更靠近北方,阳光自然也就比前一天温暖一点。 山上的雪线开始升高,冰冻了一冬的地开始□得松软。人们就这样懒洋洋地喝着酒等待春天。看河上的冰开始融化,看柳树桦树僵硬的枝条□得柔软。顺带也看见林军开着他那墨绿色的小卡车来来去去。每一次,林军把车停在村中广场上,就快步回家。有时,他也往酒吧这边张望一下,露出个说不上所以然的笑容,然后,还是转身回家。这个举止在村里人看来,总是有点奇怪。有时,他回来得早,还会在黄昏里,把三岁的儿子架在肩膀上走出村子,在村外田地间的小路上转上一圈。有时,他还会突然一下猛然奔跑,嘴里发出电视里才有的飞机俯冲、机枪扫射的声音,吓得儿子在他肩上哇哇大哭。他只好把儿子从肩上放下来,坐在路坎上,露出一脸忧戚的神情。然后,手牵着儿子一脸落寞在四合而来的夜色中转身回家。好在,当他走进村子,即便人们想看个究竟,他那一脸落寞神色也融入夜色之中,让人无法窥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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