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壮则烟微:中国控烟十五年散记》收录了自2004年以来的116篇叙事短文。这是一本控烟回忆录,记录了控烟路上的胜利和喜悦、鲜花和掌声、激情和希望,也有挫折和眼泪、沮丧和叹息、无奈和遗憾。这也是一本控烟启示录,告诉人们控烟之路是伟大而又艰难、曲折的漫长历程,必须坚持不懈、百折不挠,排除各种障碍和干扰,才能实现无烟中国的目标。
大学,我学的专业是化学。
从复旦大学毕业后的50年,前30年我从事环境保护和职业病防治工作。由于专业背景的原因,多数时间是与分析仪器“对话”。
1995年由于工作岗位的变动,我在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从事管理工作。随着工作领域的扩大,有机会向前辈和同行学习如何推动疾病防治工作。
2001年我尚未退休,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更名为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由于工作中观点的分歧,我放弃了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的聘任。感谢新任中心主任对我的“放任”,使我有时间做一些自己想做、而在体制内很难开展的工作。
在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吴阶平的鼓励下,在老领导陈春明教授、肖梓仁教授的大力支持下,我与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最后一任院长王克安研究员筹建了一个民间组织:新探健康发展研究中心(以下简称“新探中心”)。吴阶平副委员长出任我们的总顾问。吴老为新探中心题词:“服务于大众健康”。
多年来,围绕“服务于大众健康”的宗旨,新探中心开展了许多预防医学范畴的研究和倡导工作。近十五年来,考虑到中国是一个烟草生产和烟草使用大国,也是吸烟人口最多的大国,吸烟对国人健康造成了极大危害。因此,传播烟草控制理念,成为新探中心的主要工作领域。我们开始了与庞大“烟草世界”的“对话”。这一“对话”无比艰难。它不仅要面对利税庞大的烟草业,而且要面对因烟致瘾的庞大吸烟群体。
相比于同“仪器”对话,同“烟草”对话显得更具挑战性。
许多媒体朋友曾问我,你全身心投入中国的控烟工作,最大的感受是什么?我的回答是这样16个字:喜怒哀乐,酸甜苦辣,道路崎岖,彩虹终现。
在十几年的控烟路上,我看到烟草业因着它们的强势地位不断干扰控烟工作;我看到医学家、公共卫生学专家、法学工作者、媒体工作者以及控烟志愿者们面对强大的阻力,却如此执著、顽强、坚持不懈地为控烟立法奔走呼号;看到中国控烟工作尽管进展迟缓,但一步步在坚实地向前行进。
十几年来,控烟与反控烟的争夺,如同一场场激烈的战斗——虽然没有硝烟,却一样地惊心动魄。
在北师大张秀兰教授的信任和帮助下,我决定将这十几年控烟路上发生过的重要事件用文字记载下来,让后人知道,即便完全为了民众健康的工作,由于巨大利益的诱惑,也会遭遇利益集团激烈的反对与干扰。张教授的一句话:“相信你会出精品”,使我意识到这个任务的艰巨和肩上责任的沉重。
整理着十几年控烟路上积累的素材,梳理着一桩桩、一件件发生在世界卫生组织《烟草控制框架公约》诞生以来、中国控烟道路上的每一个进展,每一个收获,每一次曲折,每一场争辩,其中的故事与人物,一一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我想通过对这些事件的描述,勾画出中国在艰难中行进的控烟历程,体现中国控烟进程中政府的指导和支持的必要性,多领域专家、媒体、NGO和控烟志愿者们参与的重要性,以及时刻警惕烟草业的干扰的迫切性。
随着对这些并不平淡的事件的回忆与信息的收集、整理,想写的事件、想约的稿件越来越多,原本计划写40。50个人物或事件,结果不断延展到了116个事件。但仍因篇幅有限,不得不舍弃了一些同样饶有意趣的素材。
致敬
我向为《WHO烟草控制框架公约》诞生作出过努力的国内外同仁致敬。没有《公约》,也许中国控烟还停留在20世纪90年代的水平;没有《公约》,也许我还在与“分析仪器”对话;没有《公约》,我不会认识到“控烟”对国人健康的重要和以提高公众健康水平为事业的研究者肩上沉重的责任。也许,年逾古稀的我,会把精力用在旅游观光,含饴弄孙,享受“夕阳”的安逸和快乐;而不是仍在控烟一线工作上奔走。
致谢
感谢北师大张秀兰教授领导的团队对我的鼓励、支持、信任与理解;感谢我的同事们收集资料,积极参与编写。他们的“雪中送炭”让我不能停下行进的脚步;
感谢许多关注控烟的记者和编辑们。他们是我控烟路上始终的支持者和亲密的伙伴,他们也为我笨拙的文字锦上添花,增加了文章的可读性。
感谢王克安研究员审阅文章,把握文章表达的科学性及准确性。
感谢所有的作者,痛快接受约稿,耐心反复修改,出色完成任务。
感谢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出版社对本书出版所给予的巨大帮助。
姓名:吴宜群 性别:女 出生时间: 1946年5月3日现任职务:新探健康发展研究中心 常务副主任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研究员 教育经历: 1968-1968 上海复旦大学,化学系 理学士 1986-1988 美国加州大学旧金山医学中心环境与职业医学系、药学系访问学者1995-1996 美国加州大学旧金山医学中心药学院高级访问学者工作经历: 2017- 新探健康发展研究中心 2001-2017 新探健康发展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 1997-2001 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副院长、研究员1999-2001 中英艾滋病、性病防治项目办公室主任。中毒控制中心主任1996-1997 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院长助理 1995-1996 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劳动卫生与职业病研究所研究员。 1990-1995 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劳动卫生与职业病研究所副研究员、副所长。 1983-1990 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劳动卫生与职业病研究所助理研究员、环境与生物监测研究室副主任。 1975-1983 湖南长沙环境保护研究所环境监测工程师 1968-1975 湖南岳阳化工总厂涤纶厂助理工程师 主要研究方向:环境污染对健康危害、生物标志物、环境与生物监测、中毒控制、食品安全,**控制。近十年来积极投入**控制工作,宣传WHO 《**控制框架公约》,开展媒体培训,举办多期控烟热点研讨会,组织专家对我国控烟工作提出积极建议,倡导健康生活方式,推动政府的控烟政策的制定,促进履约。获奖情况: 1990年 卫生部科技进步三等奖〈拟除虫菊酯的监测〉 1991年 卫生部科技进步三等奖〈丙烯酰胺中毒流行病学及临床研究〉 1994年 获得由“美国职业与环境卫生学会”及“终止儿童铅中毒联合会”颁发的VERNON HOUK奖,以表彰在预防铅中毒工作方面的成绩。 1995年 卫生部科技进步三等奖〈劳动卫生毒物监测标准物质的研制〉(***)2001年 中华医学科技奖二等奖 “混配农药的流行病学研究”。2007年 中华预防医学奖三等奖 毒鼠强2010年 获世界卫生组织控烟突出贡献奖。 2010年 获共青团中央举办的“威盛中国芯·时间芯片”未来城市创想征集活动二等奖社会团体任职: 1997-2000 聘任为ISOREMCO中国委员会委员,WHO工作场所接触化学品生物监测领域顾问2002- 中国国家实验室认可评审员 2002- 国家计量论证审查认可评审员 2002- 国家标准物质专家委员会委员 2006-2013 中华医学会伤害预防与控制分会 副主任委员 2006- 北京市职业病与中毒医学中心专家咨询委员会和北京市化学品中毒救治基地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 2006- 国家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
模块:一、《烟草控制框架公约》及MPOWER事件发生时段标题作者全程挽救生命的WHO《烟草控制框架公约》姜垣1.2008中国控烟遭遇严冬----观察员手记(1)南非第三次缔约方会议吴宜群 2.2010参会过程犹如“看了场电影”——观察员手记(2)乌拉圭第四次缔约方会议吴宜群3.2006-2010给中国控烟“打分”--- 记《控烟与中国未来--- 中外专家对中国烟草控制联合评估报告》发布杨功焕4.2013挺控烟再十年——中国签署WHO《烟草控制框架公约》十周年温偲偲 5.2007-2018“两会”总有控烟的一席之地李金奎6.2010-2016《中国控烟规划》能否科学规划中国控烟——烟草控制规划制定、实施和评估新探7.2011年《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纲要》来之不易的十个字吴宜群8.2017需要更强的联合,需要更广的 “专家共识”——37家机构联名发布“加速中国控烟履约”专家共识新探9.全程中国烟草流行监测肖琳10.99全程烟盒上的斗争——图形警示上烟包新探11.10全程健康与利益之争——烟草税价提高 步履蹒跚田鹏12.全程人民大会堂与控烟(六次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的控烟大会、无烟两会、人民大会堂牌卷烟)王君平13.全程双十行动;推进中国控烟立法研究报告(报告、两会呼声)预防医学会二、烟草危害1.2016“中南海”卷烟致癌物爆表(消费者报道)冀浩2.全程科学的无奈:一场旷日持久、没有硝烟的战斗——低焦油不等于低危害新探3.2005-2010“中国卷烟重金属门”事件李强4.2014雾霾与烟霾“会师”——“烟霾”名词的来历新探5.2018公开信:吸烟者“七宗罪”及救赎之道魏国平6.受害者访谈;烟叶背后的故事超轶、中国CDC7.全程生动的烟草危害知识普及方法(外科医生、现场演示)8.戒烟大赛杨焱9.临床戒烟指南肖丹10.控烟的实验室工作支持(培训、PE、尼古丁监测器、可的宁尿、唾液检测、技术推广使用刘鸿君三、无烟环境立法(适当合并,分中央层面和地方层面)1.2004-2008“迈向无烟中国”项目打开无烟城市立法的先河杨功焕2.2009-2014推进无烟立法的法律专家们杨功焕3.公众渴望无烟环境:《10城市公众对公共场所室内全面禁烟态度调查报告》发布烟协4.2017五控烟机构联合推出控烟表情包,敦促撤销微信吸烟表情新浪微博吸烟表情不再酷、“慕斯老人”丢烟斗5.2015-2018社会共治:北京市“控烟一张图”执法创新,一年投诉上万起崔晓波6.深圳经验杨杰7.2015-2018北京控烟执法体会王本进8.全程室内100% 无烟的难点突破(机场全面禁烟(北京、上海、深圳)、9.个人的办公室也不能吸烟(杭州、北京))10.居民楼道是否属于禁止吸烟的公共场所?(天津)11.上海一千个无烟的理由陈德12.西安控烟立法、上海、杭州修法13.2012-2018创建无烟单位 树立健康形象——鞍山房产行业“全员戒烟、科学戒烟、终身戒烟”鞍山房地产管理局14.2009-201822个城市参加的《中国控烟伙伴项目-无烟城市》李彤15.无烟企业 中美合作(CDC、6城市无烟企业、世界桥、CEO园桌会、2018 WHO启动会)肖琳、李彤孙佳妮16.普法宣传(鸟巢两次换装、上海地标建筑物的广告、三个控烟手势、、诗朗诵:有那么一天,无烟、两句深入人心的口号:被吸烟我不敢;你有吸烟的自由,但你不能自由吸烟、小品剧:卷烟先生碰壁记、快闪、图形方阵。。。。。)17.劝阻违法吸烟36技巧新探18.控烟志愿者(四届界志愿者大会、中国首部控烟志愿者电影短片)公益时报四、烟草广告与慈善(适当合并)1.2004F1赛事——《公约》签署后的第一场公开角力陈四益2.2009-2012学生一回头,烟草广告竖屋头——“烟草助你成才”成笑谈曾佑忠3.2010中南海卷烟促销岂能“为爱起跑”“蓝色风尚 为爱起跑”户外违法烟草广告受罚新探4.全程法律禁止烟草广告-新《广告法》相关条文的两军对垒新探李彤5.2003-2013谁在营销死亡-烟草广告促销、赞助的面面观新探6.2008烟草“慈善”一票否决—— “中华慈善奖”岂能有烟味!新探7.2009上海世博会拒收烟草业2亿捐款新探8.2008-2015全运会退捐、呼吁禁止烟草慈善:南宁中烟公司赞助大地飞歌退款;45组织;13所医学院校呼吁拒绝烟草赞助;沈阳市两会拒绝烟草赞助背后的故事;慈善法的遗憾、新探9.2008烟草如何想挤入奥运新探10.2015我们永不放弃-——全面“禁止烟草广告、促销和赞助”行动的回顾与解析李金奎11.2015烟草业的终端营销——灾难!如果允许540万个烟草零售店做广告新探12.2017-2018自家院里也不能发布烟草广告:红塔集团工业园区违法发布烟草广告,被要求整改新探13.2017首例微信广告处罚案:“万宝路”利用微信公众号发布烟草广告被罚100万元新探14.全程公益,还是广告?—《慈善法》没有回答的问题李晓亮、 谢玮琳五、烟草业的阻挠1.2001-2012中国烟草业竟这样应对《烟草控制框架公约》吴宜群、李金奎、庞应发2.2010太空上的博弈——无烟理想和烟草营销“威盛中国芯·时间芯片”活动吴宜群3.2011-2014“烟草院士”——一次院士评选引发的控烟舆论风波田鹏4.2012卷烟项目退评国家科技奖—— 一场抵制科技伦理底线频受冲击的保卫战冯丽妃5.全程对于烟草业追踪的探索和实践——以《烟草追踪简报》为例李金奎6.2012-2018拿什么拯救你,烟店重围中的孩子!-学校周边售烟店的调查(昆明、北京、深圳、七城市调查)李晓亮谢玮琳六、控烟法律诉讼1.2009-1012“中南海”卷烟商标公益诉讼案始末黄金荣2.2013-2014金圣卷烟诉讼案;五叶神烟诉讼案例;新探3.2017-2018“阻止民族道德滑坡之判”:郑州医生电梯内劝阻老人吸烟被诉案新华社记者4.2017-2018公共场所无烟环境第一案:绿皮车禁烟案界面新闻代睿5.2017业主王某诉天津市红桥区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不履行卫生行政管理职责案6.信息公开申请:履约小组职责、图形警示上烟包;广告法监督;无烟法规七、与烟草文化的博弈1.2005-1013“公务用烟”的乱相及治理刘洪波2.全程两种对立的烟草文化观 以文化为名促销烟草的例证——5M攻略陈四益3.2010著名漫画家们在呼唤控烟-《笑着向烟草告别》漫画书新探4.全程倡导无烟习俗(无烟婚礼,无烟春联,送礼不送烟)新探5.2012-2014烟草博物馆——中国控烟的耻辱柱吴斌6.2007-2018十年坚守只为你的改变——呼唤无烟影视——影视、电视剧烟草镜头十年的监测温偲偲7.2018十年,中国烟盒警示图片之殇;烟盒上的斗争——图形警示上烟包魏国平8.2013-2018“林则徐禁烟奖”和获奖者们叶榄9.全程在中国控烟的苦和甜臧英年八、控烟教育与传播(适当合并)1.全程中央党校、行政学院、共青团干部学院关注烟草控制新探2.全程医者先行,控烟有望!(控烟信息进教材)杨廷忠3.2015-2018控烟信息进《百科全书》、进2015年健康素养66条姜垣、新探4.2012事实“触目”结论“惊心”——记国家卫生部首次发布《中国吸烟危害健康报告》含核心信息30条肖丹5.2007-2017民间视角透析中国控烟——中国控烟观察 民间视角报告新探6.全程我国控烟与肺癌防治领域的高端品牌论坛——记八届“中国肺癌南北高峰论坛”支修益7.全程5.31的主题、口号及控烟报告新探 吴嘉鋭8.全程特色的控烟知识、技能培训((Union的培训班、复旦大学上海控烟研究所的,云南超轶的进入社区的培训)刘洪娥、郑频频、李晓亮9.2010-2017控烟始终是我国媒体最关注的公共卫生的热点新探10.全程媒体监测(TFK +人民大学)冯雯婷11.全程控烟视频、公益广告、微电影、控烟集结号*微博、微信温偲偲12.2010-2017控烟健康传播的理论和实践 ——四期“我要告诉你 因为我爱你”巡展心得新探13.全程控烟倡导社会动员模式及行为艺术有效运用新探九、控烟误区解析1.2014-2017“中南海”卷烟利用卷烟包装营销-烟盒上的欺诈与诡计新探2.2016“中南海”卷烟致癌物爆表冀浩3.全程十谈低焦油不等于低危害新探4.全程科学的无奈:一场旷日持久、没有硝烟的战斗——低焦油不等于低危害新探5.2011打破烟草种植的"迷思"李晓亮、谢玮林6.全程对“控烟”的几个认识误区新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