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作家肖克凡的*长篇小说。记述了天津旧租界在解放后,一直到改革开放初期,这些不同的历史时期里,租界内各色人物的命运和心态。既有那个时代天津的风土人情,又有新社会的时代气息。作者善于塑造人物,语言也富有天津人的独特韵味。小说写的非常节制、真实、生动,既有理性的反思,又有深刻的思考,尤其作者写出了逆境中人性的温暖和普通百姓的善良与坚韧,以及对未来的向往。
小说写的非常自然、节制、冷静、朴实、真实而富于思考。作者的文笔老到,尤其对人物的观察与把握非常到位,是一部有特色有风格又好读的作品。文中加入了一些旧天津租界的老照片,还请了国内著名的8位作家,何立伟、郑彦英、王祥夫、关仁山、葛水平、冯秋子、荆歌等,为该书专门画了8幅插图,使书图文并茂,妙趣横生。这也是该书的一个亮点。
该书被列入中国文学创作出版精品工程 ,是作家出版社重点推出的作品。
这是作家肖克凡一生*想写的小说,有他童年的回忆,有那一代人经历的历史的变迁。
作者应当是个有往事的人。一个没有往事的人,可能不容易成为一个激情的诗人、丰富的散文家、既智慧过人又傻得可爱的小说家。一个不珍惜往事的人,可能是个心灵生活平淡且缺乏深情的人。写作,很可能是你与往事打交道。有人可能会说,我人生经历极其简单,幼时学走路没有跌过跤,自小读书都考头名,大学与读研都是保送,毕业回到家族公司任高管……个人经历简单就像拂面春风不曾留痕,往事简单的几乎等同于本人户口册页……就这样,你竟然成了从事写作的人,那么只存在这种可能:你盗窃了户口册里全体家庭成员的往事,又盗窃了户口册外的他人故事,并且不知不觉发酵为自己的往事。这时候你真假难辨了,竟然将他人履历认作自己年谱,而且坚决认为是这样。你的写作资源自此丰厚起来。然而,一个写作者拥有了所谓此类往事,既标志着世故的清醒,也意味着童真的迷失。事实上,写作行为本身印证着成熟与清醒,同时也意味着单纯与童真的流失。记得小时候读列夫·托尔斯泰的 《幼年·童年·少年》 时,便有朦胧的感觉,感觉人生是条不息的河流,正在朝着下游而去。是的,我们长大了,我们甚至老了,拥有自鸣得意的知识,拥有自以为是的理性,还拥有再造虚拟世界的本领,随时可以在这个虚拟领域打败所有竞争对手。同时我也略有感伤地意识于是选择了写作。写作的原始冲动可能源自对河流终点的恐惧。从这个意义讲,我通过对所谓往事的回溯,以时光隧道方式力求实现逆袭。知道这种逆袭不可能完成,便将从别人那里窃取而来的故事,幻化为自己的往事,要么至暗的痛心疾首,要么明亮的手舞足蹈,要么积极地再度初恋,以示青春纯真,要么消极得哀鸣以叹人生无常,便以为能够停泊在自己港湾了。有时生活真假难辨,有时爱恨交织无解,有时真理甚至受到广泛置疑:比如元宵节出现黑色汤圆,比如中秋节夜空显现月牙儿,比如端午节竟然与诗人无关,只是糯米销量大增而已……如此这般,不一而足。于是,写作便成为微弱的人生表达,有时声响,有时低语。不才如我者,只希望自己的写作能够不时流露童年时代残存的孩子气,这种童口无忌真实而属于自我,权作心情而已。不论他人即地狱还是他人如兄弟,我将他人的往事转化为自己的往事,并且在这个几经扩容的往事世界里构建自我世界。写出自己过于美满或很不美满的童年,尽管其中包含着某些难以启齿的丑闻。写出自己至今尚未实施的某些野心,尽管这个野心小得宛如少年初吻,却真实得超过我亲自去吻,而且犹如电影 《雨人》 里达斯汀·霍夫曼饰演的男主角所说的嗯,感觉有点湿的……这可能就是我不愿放弃写作、或者说曾经放弃写作而最终重返写作的基本理由之一。可能没有之二,或者说肯定没有之二。
肖克凡
2018年4月
肖克凡,作家,现居天津。
著有长篇小说《鼠年》、《原址》、《天津大码头》、《尴尬英雄》等八部,小说集《黑色部落》、《赌者》、《你为谁守身如玉》、《爱情刀》、《最后一个工人》十五部,散文随笔集《镜中的你和我》、《我的少年王朝》、《一个人的野史》。有的作品被改编为电视剧和话剧上演。
曾获首届天津市青年作家创作奖。长篇小说《机器》获中宣部第十届五个一工程奖以及首届中国出版政府奖,并入围第七届茅盾文学奖。长篇小说《生铁开花》获北京市文学艺术奖。
为张艺谋电影《山楂树之恋》编剧。
天津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
第一章:你是谁的儿子。
第二章:小巷里的布尔乔亚。
第三章:全上来,都下去。
第四章:团圆巷画了个大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