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通过对主人公保尔·柯察金的成长经历的描述,生动展现了苏维埃国家的新一代,在激烈的革命风火中,锻炼成为具有钢铁般的坚强意志和崇高品德的无产阶级英雄的曲折过程。
作品主人公保尔·柯察金出身于社会底层,年少丧父,曾做过备受欺凌的店员,曾偷过德国侵略者的手枪,曾因只身营救革命者而坐过牢,曾为保卫苏维埃政权而浴血战场,也曾忘我地投身于和平时期环境恶劣的筑路工程。在这个过程中,他总是把党和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即使在瘫痪在床、双目失明的情况下仍然不忘诺言,勇敢地拿起笔来服务于人民。他生命的全部追求,就是将“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世界上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尼?奥斯特洛夫斯基(1904—1936),苏联作家。1904年9月22日出生于工人家庭。因家境贫寒,11岁就出来干活,14岁到发电厂当锅炉工,15岁加入共青团,之后参加国内战争,16岁在一次战斗中身负重伤,19岁担任乌克兰边境地区的共青团领导,23岁完全瘫痪,25岁双目失明,26岁开始创造长篇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30年代苏联无产阶级革命文学中最优秀的作品之一。
第一章
“节前谁去我家补考了?都站起来!”
一个脸皮松弛、身着长袍、脖子上挂着沉重十字架的神父,正恶狠狠地盯着全班的学生。
从座位上站起来六个学生,四个男生,两个女生。神父那对小眼睛目露凶光,瞪着他们。孩子们畏惧地望着这个穿长袍的人。
“你俩坐下。”神父跟那两个女孩挥挥手说。
她俩急忙坐下,松了一口气。
瓦西里神父那对小眼睛死死盯着那四个男孩,说:
“你们这几个家伙,过来!”
他站起身来,推开椅子,走到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四个男孩跟前。
“你们这些小无赖,谁会抽烟?”
四个孩子小声地回答:
“神父,我们不会抽。”
神父的脸顿时气得通红。
“小混蛋,你们不会抽,那么面团里的烟末儿是谁撒的?都不会抽烟?好,咱们这就瞧瞧!都把口袋掏出来!快一点!听见没有?掏出来!”
有三个孩子开始掏口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
神父挨个检查每个口袋的线缝,想找出一点儿烟草碎末,但是什么都没找到。于是,他转向第四个孩子,这个孩子长着一对黑眼睛,穿着破旧的灰衬衫和膝盖打着补丁的蓝裤子。
“你怎么像个木头一样站着?”
那个黑眼睛的男孩压下满心的仇恨,看着神父,小声回答:
“我没有口袋。”他边说边用手摸了摸缝死的口袋。
“哼,没有口袋!你以为这样,我就不知道谁糟蹋了复活节的面团吗!你以为你还能待在学校吗?哼,这次可不能轻饶了你。上回是你妈求情,才没有开除你,这回可不行了。现在给我滚出去!”他使劲揪住小孩的一只耳朵,把他推到走廊里,然后关上了教室的门。
教室里悄然无声,大家都缩作一团,谁也不知道保尔?柯察金为什么被赶出学校。只有保尔的好朋友谢廖沙?勃鲁扎克知道内情,那天他们六个不及格的学生去神父家,在厨房里等着补考的时候,他看见保尔把一撮烟末儿撒在为复活节准备的面团里。
被赶出来的保尔坐在门口最下面的台阶上。他心想,可怎么回家呢?母亲在税务官家里当厨娘,每天从早忙到晚,为他操碎了心,该怎么跟她说呢?
泪水哽住了保尔的喉咙。
“现在我该怎么办呢?都怪这该死的神父,我干吗给他撒烟末儿呢?都是谢廖沙出的主意。他说:‘来,咱们给这个害人的老家伙撒点烟末儿。’我们就干了,谢廖沙倒没事,我肯定得被撵出学校了。”
保尔和瓦西里神父结怨已久。有一天,他和米什卡?列夫丘科夫打架,老师罚他留在学校,不许回家吃饭,又怕他在空空的教室里胡闹,就让他到高年级教室,坐在后排听课。
那个高年级的教师,瘦瘦的,穿着黑色上衣,正在讲地球和天体。据他说,地球已经存在了几百万年,星星也跟地球一样,听到这里,保尔吃惊地张大了嘴,想站起来跟那个老师说 “《圣经》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但是因为害怕挨罚,没敢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