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知道钱锺书、陈忠实、臧克家的大名,但你不一定知道有一个人被钱锺书称为“才子”,被陈忠实唤作“老兄”,他还救过臧克家的命。他行迹文坛五十年,熟知百年来的文坛掌故,和他交好的文坛大匠多了去了,他因此无意中得了一个雅号——中国现当代文学活化石,尽管他自己并不以为然。这本书里,作者为我们讲述了他和茅盾、巴金、沈从文、钱锺书、杨绛、叶圣陶、朱光潜、冰心、朱自清、孙犁、臧克家、艾青、柯灵、周扬、陈白尘、李健吾、阿英、张天翼、张恨水、巴人、吴组缃、周瘦鹃、赵朴初、小川、陈学昭、任继愈、周立波、张光年、马君武、杨晦、陈忠实等人的交往故事。回忆细致而微,这些文坛大匠在作者笔下鲜活自然,趣味性很强。读此一本,可以轻松知晓中国现当代文坛。
★一本书告诉你中国现当代文坛的人和事。
★这本书讲到的人都很牛:茅盾、巴金、沈从文、钱锺书、杨绛、叶圣陶、朱光潜、冰心、朱自清、孙犁、臧克家、艾青、柯灵、周扬、陈白尘、李健吾、阿英、张天翼、张恨水、巴人、吴组缃、周瘦鹃、赵朴初、小川、陈学昭、任继愈、周立波、张光年、马君武、杨晦、陈忠实。
★作者是钱锺书笔下的“才子”,陈忠实的“老兄”,臧克家的救命恩人……
★作者被誉为“中国现当代文学国宝级活化石”。
吴泰昌,1938年生,安徽省马鞍山市当涂县人。1955年开始在北京大学中文系学习,1964年北大研究生毕业后,长期从事文艺报刊编辑工作。1984—1998年任《文艺报》副总编、编审,后为报社顾问。1992年起为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1979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第五、六届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第七、八、九届名誉委员。兼任中国散文学会、冰心研究会名誉会长,中国报告文学学会顾问。已出版散文、文学评论集三十余部。吴先生和近现代众多文坛名流过从甚密,熟知文坛掌故,被誉为“中国现当代文学的活化石级国宝”。
忆茅公
陪巴老的两次杭州之旅
巴金这个人
巴金与沈从文的最后晤面
含泪忆沈从文
我与钱锺书的交谊
琐忆钱老
忆谦和细致的杨绛先生
我与叶老的交往
听朱光潜老师闲谈
走进叶家大院
在向阳湖初见冰心
忆不尽的冰心
朱光潜谈挚友朱自清
朱光潜与沈从文
朱光潜的教书生涯
听孙犁聊天
情深意切的臧克家
含笑的艾青
忆柯灵
周扬书橱中的一本书
断忆白尘
听李健吾谈《围城》
值得怀念的阿英
听张天翼先生谈《红楼梦》
拜见张恨水先生
巴人谈“开卷有益”
吴组缃的《山洪》
周瘦鹃与花花草草
朴老在我心中
忆念中的诗人小川
陈学昭二三事
琐忆任继愈老师
“亭子间”里的周立波
跟张光年学做编辑
不以诗人自居的诗人——马君武
我的老师——杨晦
送别陈忠实
燕园的黄昏
确切地描述一个人谈何容易,尤其是巴老……我说难,不仅他在我的印象中如同一个世界,他的读者洒在世界各地。他写了那么多动人的书,自己也是无数令人沉思和落泪的故事的主人公。
这么一位思想和情感都十分深沉的大师,经常给我的感觉却是一块纯净的水晶……我从哪里下笔?
犹豫……思索……是不是给我自己设置的这个描写课题,过于艰难了。
同样是这事,对于冰心老太太来说就容易得多了。我素来钦佩冰心描写人物的机智。不经心的几笔,人物就活起来了。我读过她那本冒充男人名义发表的《关于女人》的散文集,真写绝了。可是,关键还不是冰心写人物的本领,她和巴金是友情笃厚的朋友,平时以姊弟相称。她对巴金的人品了解透彻。去年冰心听人从上海回来说,巴老常一人坐着看电视,便说巴老心境压抑,不痛快。冰心老太太正在写一组《关于男人》的系列散文,首篇已给《中国作家》创刊号。她常笑着说:老巴就是我这组散文里的“候选人物”,我肯定要把他写进去。
我想,她能写好,没错,因为我常常从冰心关于巴金的片言只语的闲谈里,觉醒或加深了自己对巴老的了解和认识。冰心说,她第一次见巴金,是巴金和靳以一道来看她的,靳以又说又笑,巴金一言不语。冰心说,巴金的这种性格几十年还是这样,内向,忧郁,但心里有团火,有时爆发出极大的热情,敢讲真话。是啊!巴老使我们激动的,不是常常把留在我们心里的某一句话,痛痛快快讲出来吗?
今年10月,巴老赴港接受香港中文大学文学博士荣誉前夕,我和几个中青年作家约好给巴老去贺电,11月25日又是他八十寿辰,我们怕他应酬多一时滞留回不来,打算提前给他老人家祝寿。
恰巧这是个星期天,一个相当暖和的初冬天。我们家附近新开了一个邮局,我信步走去。这些年进邮局寄邮件、替儿子买纪念邮票,都是在挤中进行的。而这三源里邮局还真有点现代化的派头,宽敞,明亮。我花一分钱买了张电报稿纸,正在填写,突然发现一个电话间是空着的,不是长途,是市内公用电话,真难得。何不利用这珍贵的机会,问候一下多日没见的冰心老太太呢?我高兴地走进去,将门关严。我要痛痛快快地给她打个电话,长长的电话。“吴青在吗?”我叫通电话,立即报出冰心老太太女儿的名字。“不,我是吴青的娘!你在哪儿打电话?”近两年,我在想念她时,就给她打电话致候,但又怕这样反而打扰了她。有时在她家看见她手持拐杖不大轻松地走路时,我下决心以后万不得已不给她打电话。有事就写信。一次冰心听说我从上海回来,来信问我去看了巴金没有,近况如何?我当即回信禀告。不几天,收到老太太回信,开头就批评我字写得潦草,辨认不出。叫我以后有事还是打电话。从此,我就心安理得地与她通话了,而常常谈到的是关于巴金的事。这次她问我,老巴胃口怎样,我说见他与家人一道吃,吃得蛮好。冰心说:老巴对别人无所要求,安排他吃什么,他都满意,他吃食简单,总怕费事麻烦人。有次冰心在电话里小声地问我,最近她才听来人说,老巴几十年从不拿工资,是不是有这事。我说我听说是这样。我还告诉她一件小事。有回巴金来京参加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会议,中国作协秘书长张僖同志说巴老的飞机票别忘了替他报销,叫我代办一下。后来听巴老的女儿李小林说,巴老意下还是不报为好。冰心听了这些情况,笑着说:“巴金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