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高地,让我魂牵梦绕。
在斯凯岛,我从没看到过如此销魂的色彩与壮阔的场面。我其实非常喜欢没有草原背景的纯粹的海天一色,那种细腻的色彩与光极为微妙,有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的格调,但精神更为博大。
在格伦科峡谷,雨忽大忽小,忽然又在一瞬间停下。我们怀疑自己就在一大团云的旁边。云来了,我们湿透了;云走了,我们自由了。
在一处有桥有水、充满田园特色的地方,雨似乎停了。我们赶紧走过去,没想到风雨突然而至,是我当天经历大的一场暴雨。
原想退回车里,忽见远方有一群羊在吃草。这让我想起多年前在挪威峡湾的清晨,我也是在青山绿水中走向一群羊的,当时蓝天白云。
于是,我叫着羊啊羊啊,朝它们走去。
旅行能带给我们什么?
这两天我的《墨西哥谜局》基本上交稿了,人就放松了不少。虽然疲惫不堪,但最近“志雄走读”建了不少读者群,其中也有重新整合的,仍旧需要和朋友们进行一些情感及价值观的交流。
一谈到旅行,我就会想到少年时代的一些感受。我的父亲是军人,常年驻军在东北,他曾经参加过解放战争,后来又参加了抗美援朝,之后就在东北工作生活,先在哈尔滨,后来又到了牡丹江。
我们家有三个孩子,都和妈妈生活在上海,妈妈没有选择随军到东北,不然我就要在东北长大了。爸爸每年回来一次,待一个月,然后妈妈再到东北去,也是一个月。妈妈不是每一次都带我去东北看爸爸的。
老实说,我不是很喜欢爸爸。因为分居两地,很少看到爸爸,爸爸的脾气也不是很好,他不太喜欢孩子。我喜欢出去玩,但是妈妈带孩子出门挺麻烦的,所以我也不是每年都去东北,经常是暑假里跟姐姐一起待在上海。为什么我对此印象深刻呢?因为妈妈去探亲之前会鼓励我说:如果你乖点,每天可以吃一根棒冰。一根棒冰四分钱,如果省点可以吃断棒冰,就是没有木头柄,三分钱一根的。
在我的印象中,我仅去过两三次东北。第一次去时爸爸还在哈尔滨,但我对他的印象不深,基本上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不过印象中,我第一次看到东北人,男人女人都身材高挑,和江南人完全不一样。还有东北菜,盘子都很大,里面放了许多番茄。那时上海不像现在物质如此丰裕,我们经常吃不到东西,所以我对东北大盆菜的印象特别深刻。
张志雄,香港万里路出版社社长,历任《上海证券报》编委和专题部主任、华夏证券研究所副所长、上海有线电视台财经频道副总监、《财经时报》副总编、《价值》杂志主编。